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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古代修辞学:辞源、主旨与技术

2012-06-08 16:10:47 作者:舒国滢 来源:《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11年第4期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摘要】修辞学起源于古希腊,是一种公共演说的技术。自理性主义勃兴之后,修辞学饱受批判,被斥之为骗人的技巧。如果我们把注意力从“修辞学之实践”转向“实践之修辞学”的话,意见、意见冲突和谬误能通过修辞学达到理解和沟通的可能之途。


【参考文献】{1}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年版,第1页、第2页。
{2}希腊文1TOptKrj (rhetorike)来自形容词Top1K6(rhetorik6s),即“公共言说的”或“演说的”(oratorical),与Ttop (rhetor,修辞者),即“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讲的人”(public speaker)和Pn5a (rhema,被言说之对象)相关,其动词形式为tpw (ero),即“讲话”或“说话”(to speak, say)。相关的考证,参见George Kennedy, A New His-tory of Classical Rhetoric, 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4, Chapt. 2。也参见洪汉鼎:《诠释学与修辞学》,《山东大学学报》2003年第4期,第12页。
{3}   See George Kennedy, A New History of Classical Rhetoric, 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Press, 1994, p.3.
{4}   See George Kennedy, a.a.O, p.ll.
{5}   George Kennedy, a.a.O, p.3.
{6}   See Jennifer Richards, Rheεoric, Routledge, London/ New York, 2008, p.3.另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2页;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版,第1页;廖义铭著:《佩雷尔曼之新修辞学》,(台湾地区)唐山出版社1997年版,第9页。
{7}   Jennifer Richards, a.a.O, p.3.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1页。
{8}   Thomas Habinek, Ancient Rhetoric and Oratory, Blakwell, Malden, MA, 2005, p.vi.但有关这个起源,有不同的说法:一说是考拉克斯连同提锡厄斯(Tisias),均为古希腊修辞学的创始人,另一说是考拉克斯与提锡厄斯是同一个人(比如西塞罗在《布鲁图斯》中持这种观点,See George Kennedy, a.a.O, p.11.),还有一说认为他们仅仅是传说中的人物(See Dan Harder,  “The Origins of Sycorax". http-//www.sycoraxcorax.com. RetrievedAugust 25,  2010)。中文文献,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20页。据称考拉克斯还专门写过第一本如何在法庭进行有效演说的手册,今己失传,仅有部分内容可从柏拉图的《费德罗篇》中获知。See Sara Rubinelli, ArsTopica: The Classical Technique of Constructing Arguments from Aristotle to Cicero, Springer Science+ BusinessMedia B. V. 2009, p. 49.
{9}这些巡回演讲的智者们被认为是古希腊第一批修辞学教师。See George Kennedy, a.a.O, p.3.
{10}  Robert Wardy, The Birth of Rhetoric, Routledge, London/ New York, 1996, p.2.
{11}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II),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1183页。另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2页、第3页。
{12}  Jennifer Richards, a.a.O, p.27ff.
{13}参见廖义铭著:《佩雷尔曼之新修辞学》,第10页。有关柏拉图对智者派(特别是对高尔吉亚)的批驳,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5页。
{14}  See Thomas Habinek, Ancient Rhetoric and Oratory, p.x.
{15}传统上,《献给亚历山大大帝的修辞学》归于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亚里士多德甚至为此写过致亚历山大大帝的一封信(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21页),目前一般认为,这部修辞学系阿那克西米尼所作。
{16}有学者(比如,George Kennedy, a.a.O, p.55f.)认为,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是在不同的时间(公元前360年—前334年?)写成的,但从没有完全修改过,是一个浓缩写作的文本,常常相互矛盾。See Jennifer Richards,a.a.O, p.32,另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51页。
{17}  Jennifer Richards, a.a.O, p.32.
{18}  Thomas Habinek, Ancient Rεetoric and Oratory, p.x.
{19}  Thomas Habinek, a.a.O, p.x.
{20}也有学者认为,该著作成书于公元前89年—前86年间。参见刘亚猛:《西方修辞学史》,第81页。
{21}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99页及以下页。
{22}  Robert Wardy, The Birth of Rhetoric, Routledge, London/ New York, 1996, p.1.
{23}参见廖义铭著:《佩雷尔曼之新修辞学》,第9页、第10页。
{24}  Wayne C. Booth, Rhetoric of Rhetoric: The Queδt for Effective Communication, Blackwell, Malden, MA,2004, p.3.
{25}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32页。
{26}  Wayne C. Booth, a.a.O, p.4.中译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1页、第24页。
{27}  Wayne C .Booth, a.a.O, p.4.
{28} Wayne C .Booth, a.a.O, p.6.
{29}  Wayne C. Booth, a.a.0, p.6.
{30}  Wayne C .Booth, a.a.O, p.6.
{31}参见洛克著:《人类理解论》(下册),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497页、第498页。
{32}参见康德著:《判断力批判》,邓晓芒译,杨祖陶校,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72页、第173页‘
{33}  Wayne C. Booth, a.a.O, p.7.
{34}  Wayne C .Booth, a.a.O, p.7.
{35}  Wayne C .Booth, a.a.O, p.7.
{36}  Wayne C. Booth, a.a.O, p.7.
{37}  Wayne C. Booth, a.a.O, p.7.
{38}  Wayne C. Booth, a.a.O, p.7.
{39}  Wayne C. Booth, a.a.O, p.7.
{40}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版,第23页。
{41}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第24页。
{42}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第26页。
{43}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21页。不过,有关亚里士多德的这五种思考方式(也是获取知识或真理的方式)的中译很不统一,比如洪汉鼎把它们分别译作:纯粹科学(Episteme)、技术或应用科学(Techne)、实践智能(Phronesis)、哲学智能(Sophia)、神学职能(Nous),它们分为两大类,即知识(Episteme和Techne)和智能(Phronesis, Sophia和Nous)。前者是“关于不可改变并必然存在的事物”、依赖于推理证明而能被人学习的演绎性知识,具有确定性,后者不是一种按照普遍原则进行推理的永远不变的知识,而是一种不能通过单纯学习和传授即可获得而只能通过长期经验积累的智能,具有非确定性。参见洪汉鼎:《诠释学与修辞学》,载《山东大学学报》2003年第4期,第11页。
(44}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第120页。
(45}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第120页。
{46}  Ottmar Ballweg,“Phronetik, Semiotik and Rhetorik",in Ottmar Ballweg,et al (hrsg.):RhetorischeRechtstheorie, Verlag Karl Alber Freiburg/Munchen 1982, S.38.
{47}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第26页。
{48}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第26页、第27页。
{49}按照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上下文的意思,所胃“一个明智的人”,就是懂得或掌握了Phron e sis的人。
{50}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第123页。
{51}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上卷),洪汉鼎译,第27页。
{52}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下卷),洪汉鼎译,第755页。中译本在此处将Dynamis译为“力”,而在第27页译为“能力”,根据亚里士多德的原意,还是译为“能力”更好,特此说明。
{53}参见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下卷),洪汉鼎译,第730页。
{54}参见汉斯一格奥尔格·伽达默尔著:《真理与方法》(下卷),洪汉鼎译,第793页。
{55}参见吉尔比著:《经院辩证法》,王路译,上海三联书店2000年版,“中译本导言”,第7页。此外,正如沃尔顿指出,古希腊“辩证法”(dialectics)并不是黑格尔或马克思意义上的“辩证法”,而是指哲学家们如苏格拉底所倡导的问答式论辩方法,代表着作为一种会话交流的理性论证观点(Douglas N. Walton, Legal argumentation andevidence, 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2, p.xiv)。辩证法这种论辩方法在西方一直延续到18世纪。在中世纪,辩证法实际上就是一种“逻辑学”,作为“三艺”(Trivium)一部分,其他两门“自由技艺”分别是文法和修辞学。但据认为,直到1662年由笛卡尔学派的阿纳德(A. Arnauld, 1612年—1694年)和尼柯尔(P. Nicole,1625年一1695年)合著的《波尔一罗亚尔逻辑》(Port Royal Logic,旧译“王港逻辑”)才开始普遍地把辩证法称为逻辑学(参见马玉坷主编:《西方逻辑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49页)。
{56}参见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贺麟、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253页。
{57}这个说法,见诸亚里士多德所著的对话录《智者派》(已经遗失)之残篇。See Paul Slomkowski, Aristotle’sTopics, Koninklijke Brill, Leiden, 1997, p.13.另参见《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9),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第421页。
{58}参见黑格尔著:《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第272页及以下页。
{59}参见马玉珂主编:《西方逻辑史》,第7页。
{60}渗见亚里士多德著:《物理学》,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90-194页。
{61}参见马玉坷主编:《西方逻辑史》,第7页。
{62}参见熊明辉著:《诉讼论证—诉讼博弈的逻辑分析》,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95页。
{63}希腊文àp- (arête)原意是任何种类的美善和优越,而且与技能或性质有密切的关联。智者派所传授的就是这种所谓的技能。在他们看来,每一个活动,从造鞋到上阵沙场,或生活本身,都有其美德。当美德这个词应用于人类道德的品格上,它的意思就指品格上的美德。拥有美德,就表示这个人在某件事上是好的,而且明白某种形式的卓越。对此,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16页。
{64}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II),第848页。
{65}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38页。
{66}参见柏拉图著:《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31页。
{67}有关柏拉图的这一思想,参见柏拉图著:《理想国》,第268页及以下页,第388页及以下页。
{68}参见柏拉图著:《理想国》,第264一268页,以及第7卷。
{69}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5页;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 -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38页。
{70}参见柏拉图著:《理想国》,第268一271页。另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1),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70页。
{71}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第5页;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35页。
{72}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1),第50页。
{73}参见吉尔比著:《经院辩证法》,王路译,“中译本导言”,第10页。
{74}参见马玉坷主编:《西方逻辑史》,第26页。
{75}争证推理(ein eristischer Sch1u3),也可直译为“艾丽丝(厄里斯)式推理”,因古希腊神话中的争端女神艾丽丝(厄里斯,Eris)而得名。据说,艾丽丝(厄里斯)在帕琉斯和忒提斯的婚礼时未被邀请,于愤怒中投下一个金苹果在宴席上,金苹果上面刻有“赠给最美丽的美人”,由此引发众女神之间的纷争,进而导致特洛伊战争。由此也可以看出,争证推理志在争执,挑启间隙或制造争端,为特定的狭隘目的服务。
{76}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下),余纪元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51页、第352页(在此处,中译者分别将四种推理译为“证明的推理”、“辩证的推理”、“争议的推理”或“争议型的推理”、“虚假推理”);马玉坷主编的《西方逻辑史》把亚里士多德的四种推理分别译为“证明的推理”、“辩证的推理”、“强辩的推理”和“误谬的推理”(参见马玉坷主编:《西方逻辑史》,第45页)。另参见Theodor Viehweg,  Topik und Jurisprudenz,5. Aufl.,Verlag C.H. Beck M ii nchen 1974, S.21。
{77}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下),余纪元等译,第541页、第542页。亦参见Theodor Viehweg, a.a.O,S.21。
{78}参见熊明辉著:《诉讼论证—诉讼博弈的逻辑分析》,第195页。
{79}有关“质料逻辑”概念,参见吉尔比著:《经院辩证法》,“中译本导言”,第2页及以下页。
{80}参见黑格尔著:《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贺麟、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重印本,第374页。
{81}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4页。
{82}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7页、第23页。
{83}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45页。
{84}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7页。
{85}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53页。
{86}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5页。
{87}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7页。
{88}  Lawrence D. Green,  “Rhetoric, Dialectic, and the Traditions of Antistrophos",iRhetorica: A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rhetoric (1990),p.11.
{89}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57页。
{90}对人类思辩特质的分析,参见Chaim Perelmanand Lucie Olbrechts-Tyteca, The new Rhetoric: A treatise onArgumentation (J. Wilkinson and P. Weaver, Trans.). Notre Dame: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 1969, p. 1。
{91}参见吉尔比著:《经院辩证法》,王路译,“中译本导言”,第10页。
{92}相关的论述,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1),第24页。
{93}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47页、第48页。
{94}  George Kennedy, A New History of Classical Rhetoric, 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4, p.7.
{95}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II),第1183页。
{96}  Jennifer Richards, a.a.O, p.23.
{97}  George Kennedy, a.a.O, p.7.
{98}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上),余纪元等译,第306页。
{99}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1页注释1,第27页。有学者认为,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意见"受到高度重视,而且不必然与“真理”对立。See Paul Slomkowski, Aristotle' s Topics, Koninklijke Brill,Leiden, 1997, p.20, n. 55.
{100} Martin Kriele, Theorie der Rechtsgewinnung. Berlin 1967, S. 135.
{101} Topics by Aristotle, translated by W. A. Pickard-Cambridge, eBooks@Adelaide,2007, p. 2.
{102} Aristoteles, Topik, Philos. Bibl. Bd. 12, Ubers. von E. Rolfes, Leipzig 1922, S. 1.
{103} Franz Wieacker, Zur praktischen Leistung der Rechtsdogmatik, in: Hermeneutik and Dialektik, Bd. II, Tubingen 1970, S. 328, Anm.46.
{104}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下),余纪元等译,第351页、第352页。
{105}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下),余纪元等译,第353页。
{106}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下),余纪元等译,第353页。
{107} Doxaologie这个德文组合词本来含有贬义,系有人用来贬称当代语用学的真理共识论的。但若从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所讲的Ev8o4a (Endoxa )之角度看,这个词也可以作正面的意义解释。参见林远泽:《论亚里斯多德修辞学的伦理一政治学涵义》,《政治科学论丛》(台湾地区)2006年总第29期,第191页,注释30,
{108}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1页。
{109}亚里士多德在其《修辞学》中除了讨论“恩梯墨玛”之外,也讨论过“修辞式归纳法(例证法)”。他说,后者在论辩术中叫做“归纳法”,在修辞术中叫做“例证法”。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5页、第26页。
{110} &%viijtu(Enthumema)这个词本意是“什么东西放在心里(不说出来)”(something held in the mind). SeeGeorge Kennedy, a.a.O, p.59.
{111}亚里士多德在《前分析篇》中对“完善的三段论”进行过描述,他认为推理的大小前提与结论是由中词(自身被包含在另一个名词之内而又包含着另外一个名词于自身之内的词)、大词(包含中词的那个名词)和小词(存在于中词之内的那个名词)连接构成的。三段论实际上是有关大词、小词和中词三个词项之关系的推理形式:“如若三个词项相互间具有这样的联系,即小词整个包含在中词中,中词整个包含在或不包含在大词中,那么,这两个端词必定能构成一个完善的三段论。”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上),余纪元等译,第88页、第89页。他还指出:证明是一种三段论,但并非一切三段论都是证明,因为“三段论既可以从证明的前提推出,也可以从辩证的前提推出”。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工具论》(上),余纪元等译,第84页、第88页。
{112}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6页。
{113}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7页。
{114)}念生先生认为,将Enthum e ma作为“省略式三段论”是一种误说。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2页,注释6。不过,也有人考证,Enthymeme(省略式三段论)这个词来自enthumeisthai,直译为“思考”(to consider),这意味着亚里士多德的Enthum e ma有“留下一个前提给心灵去思考”之意(即把某个前提“放在心里不说出来”)。See M.F. Burnyeat,    "Aristotle on The Logic of Persuasion", in David J. Furley and AlexnderNehammas (eds.), Aristotle’Rhetoric: Philosophical Essay, 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4,p.7.
{115}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50页。
{116}参见杨克勤著:《圣经修辞学—希罗文化与新约诠释》,第14页。
{117}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科伦理学》,苗力田译,第124页、第125页。
{118} Rhetoric by Aristotle, Translated by W. Rhys Roberts, eBooks@Adelaide 2007, p.6.中译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第8页。
{119} Rhetoric by Aristotle, Translated by W. Rhys Roberts, eBooks@Adelaide 2007, p.6.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第1卷第15章中把“不属于技术(或艺术)本身的说服模式”分为五类,即法律、见证、契约、拷问、誓言。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62页。
{120} RhetoricbAristotle, Translated by W. Rhys Roberts, eBooks@Adelaide 2007, p.6.亚里士多德这一段话的中译差别较大,这里对照不同译本加以引述。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第8页;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24页。关于亚里士多德的同一本书为何有两个名称(即《修辞学》和《修辞术》),参见林远泽:《论亚里斯多德修辞学的伦理一一政治学涵义》,《政治科学论丛》(台湾地区)2006年总第29期,第161页,注释2。
{121}参见刘亚猛著:《西方修辞学史》,第56页。
{122}相关的说法,参见刘亚猛著:《追求象征的力量—关于西方修辞思想的思考》,三联书店2004年版,第243页。
{123}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30页、第34页、第43页、第47页。
{124}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8页;另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第16页及以下页。
{125}参见亚里士多德著:罗念生译,《修辞学》,第25页。
{126}参见亚里士多德著:罗念生译,《修辞学》,第147页。
{127}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191页。
{128}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9页、第13页。
{129}拉丁文inventio(希腊文heuresis),英文译为invention; dispositio(希腊文taxis),英文译为arrangement; elocutio(希腊文lexis),英文译为express,或style; memoria(希腊文mneme),英文译为memory; pronunciatio(希腊文hypocrisis),英文译为delivery。
{130}参见《西塞罗全集·修辞学卷》,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47页。
{131}George Kennedy, A New History of Classical Rhetoric, 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4, p.6.
{132} George Kennedy, a.a.O, p.6.
{133}有关这一点,亚里士多德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们要研究朗读,朗读的作用非常大,可是一直没有人研究过……然而由于修辞术的整个任务在于影响听众的判断,所以我们必须注意朗读,并不是理应如此,而是必须如此。”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147页、第148页。
{134} George Kennedy, a.a.O, p.6.不过,昆体良的著作原名为Institutio Oratoria,于公元95年前后完成并出版,系昆体良惟一传世之作,英文译作the Institutes of Oratory,中文直译《雄辩术入门》,但也被译成《雄辩术原理》(参见《昆体良教育论著选》,任钟印选译,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69页)。
{135}参见《西塞罗全集·修辞学卷》,王晓朝译,第139页、第140页。
{136} Theodor Viehweg, Topik and Jurisprudenz, 5. Aufl.,Verlag C.H. Beck M u nchen 1974, S.29.
{137}参见《西塞罗全集·修辞学卷》,王晓朝译,第147页、第267页。
{138} De Inventione,其拉丁文标题的全称是“Rhetorici Libri Duo, Qui Vocantur De Invention”,译成中文就是“修辞学两卷,通常称作论开题”。显然,这本书只是西塞罗最初拟写作的一本(包括修辞学其他四个部分)完整修辞学之第一部分,其他部分后来并未完成。参见《西塞罗全集·修辞学卷》,王晓朝译,第139页。
{139}参见《西塞罗全集·修辞学卷》,王晓朝译,第203页。
{140} George Kennedy, a.a.O, p.56.
{141}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142页。
{142} Stavota (dianoia)一词可以译作“理智”,“心灵”,“思维”,“思想”,“推理”等,出自动词dianoeisthai。这一词有相关的不同用法:(1 )指一般的心灵或思维,与肉体(soma)相对;(2)思想或职能,亚里士多德将其划分成关于研究的(称作“思辨”),关于制作的(称作“技术”)和关于行为的(称作“慎思”);(3)理性理解或论证性思维,与直观性思维(努斯或理解)相对;(4)在柏拉图的线段之喻中,是指关涉于数学实体的心智状态(中文译作“理智”),它从假设开始推理,在可感事物的帮助下达到结论,而不是从不是假设的第一原则出发所做的推理。关于(4),参见柏拉图著:《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第270页、第271页。
{143} Poetics by Aristotle, Translated by I. Bywater, eBooks@Adelaide 2007, p. 19.中译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第 336页。
{144}罗念生先生考证,有关“思想”的这一理论见诸亚里士多德《修辞学》第1卷第2章第3-4段。参见亚里士多德著:《修辞学》,罗念生译,第142页、第143页,注释2。
{145} George Kennedy, a.a.O, p.54.
{146} George Kennedy, a.a.O, p.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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